今年八月八日莫拉克颱風对台湾造成了巨大的冲击,至现在很多灾民依旧居住在临时的安置屋,对于重建的住所,政府官员、学者和原住民之间有的争议颇大!
近日在有线电视的百日特集中,受访的原住民表达心愿,希望能靠近本来居住的山区,这样他们可以维持原先耕种、渔猎、祭祀的生活形态,传承原住民文化,因而与政府持续抗争,不愿意接受在比较繁华市镇重建的建议!
另一方的政府机构则非常气恼,这是因为有些官员以自己的标准作依归,认为已经给了灾民最好的去处,而且还是慈善机构负责建筑,原住民不必付出分文就可以拥有房子,我这是为了你好,为什么你还是不满足呢?
没有考虑对方的真正需要,以为对自己最好的,就必然也是对接受者最好的,这种做法迟早要碰壁,甚至遭到反弹,在吃力不讨好之际感觉委屈万分,殊不知“生命轨迹不绝对”,我们都不是全知的上帝,让我们多问一下“什么是你想要的?”吧!
有趣的短文和您一起省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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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轨迹不绝对
林月鑫
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小故事,一直盘踞在我脑海里。主角既非俊男亦非美女,它只是一只螳螂。故事发生在瑞芳火车站,时间是夏日的午后。
等车是无聊的事,尤其是一个办完公事的老男人,这老男人一辈子都在国家机关工作,这时的他必须在清冷的月台上等四十分钟的车。他无聊到被一只铁轨上的螳螂吸引住视线。这只螳螂好象比他更无聊,大热天的午后,铁轨热得都快冒烟了,他仿佛看到螳螂每动一只脚就像被烫到了似地缩了一下,用踮着脚尖的姿势在爬行。
他觉得它既笨又可笑,铁道对一只螳螂而言简直是沙漠,不会有它的食物或同伴,而且如果在一只螳螂的死亡证明上写着“被火车撞死”会不会太可笑了,或者写着“笨死的”会更恰当。他想他或许应该用扫帚把它拨离铁轨,因为他看得到它看不到的危险。
远处来了一列火车,正行驶在螳螂爬行的轨道上。或者应该说螳螂正走在火车的轨道上。不管怎么说,反正螳螂就快没命了,除非……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上帝、宙斯或是什么神、什么仙。
他注意到月台的角落有一支扫帚,它的危险只有他看见了,并且也只有他可以救它。他和一支扫帚可以决定一个生命的存续与否,螳螂仍旧傻傻在铁轨上前进,可恶的是他竟然思考到失神,等到火车扬起的风吹到他时才回过神。
他想,完了!他错过他一生中也算是重大的决择,他开始后悔。他吸了一口气把视线放回原处,看到笨螳螂正笨拙地爬回铁轨上。原来火车卷起的风把它吹落在铁轨下,火车过了,风停了,那笨家伙竟然又爬了上来。
发现这一切除了自己的想象外,对螳螂而言可能什么都不知道,也可能这是它天天玩上好几回的游戏。
他说那个午后对他冲击很大,后来他常会不经意的想着:什么是大?什么是小?体积、脑容量、智商、年龄、权力甚或是宗教的修持?大就等于无所不能,小就是卑微而无可奈何,必须任由环境或是命运的摆布吗?
如果当时他果真用扫帚拨了它一下,却让螳螂伤了一只胳臂,折断了一只翅膀,螳螂因而莫名其妙地残废,不知道会不会恨那支扫帚一辈子。而他却沾沾自喜认为做了一件善事。就像每个人都会很自然地说:“我这是为了你好”,但是在“没有绝对”的生命轨迹里是否真是如此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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